一行這麼多衛士,杜士儀一直被王晙留在身邊,自然不會和那些衛士廝混在一起,因而他最初還沒認出這個年輕的軍士來。然而,侯希逸這個絕不像是尋常軍士的名字卻立時激起了他之前的記憶,因見其單膝跪地不敢抬頭,他便悄悄策馬上前一步打量,立時認出確是自己見過的那小兵。這時候,就只聽王晙冷冷地問道:“這名字不像是武人所用,是誰給你起的?”
“是……之前的張使君。”
聽到是張說,王晙頓時挑了挑眉。張嘉貞也好,張說也罷,他對於這些拿武職鍍金,實則根本沒有分毫戰功的傢伙都無甚好感。尤其是張說,竟然上書指摘他在河朔濫殺降戶,以至於拔曳固和同羅二部震動生亂!此刻面對這麼一個由張說起了個文縐縐名字的小卒,哪怕他自己亦是明經及第,並非武官資序出身,他少不得冷笑敲打道:“既為嚮導,就該知道引領大軍在路上行走時,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若是此刻乃是大軍隨行,驚擾大軍那等重罪你承受得起?先記你二十軍棍,你可服氣?”
“大帥處置公道。”
“起來,頭前探路!”
見下頭的侯希逸立時行過禮彈起身來,卻是利落地躍上馬背重回前頭,王晙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他這年紀,怕是隻有十六七歲?”
“雖然只有十六七歲,但眼力卻機敏得很,更重要的是能夠讀書識字。”杜士儀應了一句,見王晙側頭疑惑地看著自己,他便在馬上欠了欠身道,“王大帥,我起初還沒認出他來,還是剛剛他自己報名,我這才記起。當初我和王大帥同一日進城的時候,走的就是幽州城西平門,勘驗過所的正是他。因為我那過所上還蓋著京兆尹的大印,一路州縣全都暢通無阻,沒人問過一個字,只有他卻說過所應是京兆府戶曹參軍事核發,懷疑我那份是偽造。還是他所屬隊正過來再查,這才放了我進城。聽說,他是張使君巡視平州的時候帶回來的,最初安置在都督府為帳下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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