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天地所以能長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蒼南行省，子午山，龍膽營的臨時大營。就在駐兵地的不遠方，一片廣袤叢林之中，司徒森坐於一塊大石之上，口中唸唸有詞，整個人彷彿沐浴在繁光之中一般，雖然已經是深夜，但周圍螢火飛舞、空氣浮動，一股強大的張力蓄勢待發。

“哥……”

距離他不遠處，牽著戰馬的司徒雪美眸之中湧現出幾許無助，道：“哥，你即將頓悟了嗎？”

“刷！”

空中一道金色光華籠罩在司徒森的身上，當他睜開眼的時候，周圍便已經包裹著層層疊疊的金色上古符文，猶若護壁一般的縈繞不絕，司徒森睜開眼睛，目光清冽的斬破了原先的混沌，體表熒熒泛光，猶若被重新鍛造一樣，他緩緩的吐了口氣，道：“阿雪，我即將走了……”

“哥！”

司徒雪兩眼微紅，淚水在眼眶中盤旋，道：“一定要走嗎？”

“是，天界需要我。”

司徒森的笑容十分柔和，道：“阿雪，你不是也一直盼望哥哥得證天道嗎？如今……我已經悟道了，大乘天道何等深邃、淵源，是我這一生都無法求索完全的，何況天界正在大戰，林帥和殿下需要我這份綿薄之力。”

“這一去，便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了。”司徒雪咬著紅唇，道：“而我的修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悟道，你讓我一個人留在凡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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