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藍色的。

地，是青色的。

人，是精光的。

李大老闆渾身不斷抽搐著，月裳輕輕地將他放倒在地上，月妖精感覺自己的指尖都在不停地跳動著，將兩隻雪白晶瑩的手掌攤開在自己的面前，果然如自己猜想的那樣，十根手指如同得了雞爪瘋一般，抖動個不停。

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月裳的面上掛著一絲苦笑。

“為什麼你會得到天龍引？”月裳伸出自己的小手，輕輕地拂過李成柱的臉頰，入手之處一片冰涼。

“知道嗎？當我第一眼甦醒的時候，我差點將你認成了爹爹。”月裳的大眼中醞釀著透亮的淚花，“所以那個時候我才一直留在合歡宗，就是想多看你一些。尤其是在你很嚴肅的時候，那嘴角邊的一絲壞笑，簡直跟爹爹一模一樣，月衣怕是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留在了合歡宗吧。”

“哎！李某某，你知不知道，其實我是恨你的。”月裳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落著，滴在了李大老闆寬敞的胸膛上，往下流淌著，一直流到了肚臍眼，在那裡形成了一個小水窩，“幾千年後的復活，讓我知道了最讓人痛苦的事實，幾千年來，除了爹爹，你也是我第一個如此依賴的人。”

“現實為什麼會如此捉弄人？”月裳哽咽著，肩膀不斷地抖動著，將自己那滾燙的臉頰貼近了李大老闆的胸膛處，“如果有可能的話，一輩子就這樣，那該多好。我可以繼續將你當成爹爹的替身，你也繼續拼死呵護著我。就如同你呵護玫凱琳那樣，李某某，當你完全不顧性命摟抱著玫凱琳的時候，我是多麼希望那個人是我……李某某，你為什麼會得到天龍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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