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張獻忠笑著說：“姓閆的那傢伙，就算是再厲害，也不過活了幾十年而已，哪裡比得上高長老千年修行？咱們就不提實力，光是說千年歷練下來的心計，也不是一個活了幾十年的兩腳羊所能比的。”

兩腳羊，這是亂世時期，對人的一種別稱。

身處亂世中，因為沒有食物，餓極了的人，往往會擇人而噬。於是，就有了‘兩腳羊’這麼一個稱呼。而張獻忠和高曇晟，都是殭屍，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進食新鮮的人肉人血人心。因此在私底下，他們也將人，稱作為兩腳羊。

“說的沒錯。”高曇晟點了點頭，贊同的說：“如果閆羅聰明，去了藥廬後，乖乖的煉丹供給聖人療傷，等聖人傷愈之後，自然是少不了他的獎賞。而他如果真有什麼別樣心思，嘿嘿，他恐怕就會絕望的發現，那藥廬，不單單是一個世外桃源，更是一個修羅煉獄！他會在裡面，被吞的連渣都不剩！當然了，在吞掉他之前，藥廬裡面的人，肯定會對他進行一番難以想象的折磨，把他煉丹的能力完全壓榨乾淨，等到利用完了後，再滅了他！”

高曇晟說這一番話時，語氣很平淡，可話語中透露出來的森然殺意，卻是讓整個庭院中的溫度，都在瞬間陡降了好幾度。幾個守在屋子外面的手下，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

“高長老說的是。”張獻忠回想起藥廬裡面陰暗恐怖的一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旋即笑著說：“看來，是我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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