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嵊最後的那句話,或許是在說許寂,或許又是在說自己。
許寂是他師父,他是李扶搖的師父。
陳嵊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矯情。
李扶搖平靜道:“那也就說,我殺兩位師兄。”
比一脈互殘還要更殘忍的,是同門相殘。
陳嵊看著李扶搖,喝著酒,言語裡沒有什麼情緒,“有人要殺你,你本來沒有犯錯,所以你做什麼都沒有錯,更不必傷心與愧疚。我在很多年之前聽過一個故事,今天講給你聽聽,說是一架馬車的馬已經癲狂,停不下來了,在一處岔路口,馬車是要去左邊的,可左邊的路上有數個稚童,右邊的路上只有一個,你若是駕車的那人,你會怎麼選?”
李扶搖問道:“馬車原本是往左邊去的?”
陳嵊點點頭。
李扶搖平淡道:“便隨著他原本的路去便好。”
陳嵊問道:“為何不去右邊,犧牲一個孩子,便可以救下很多個孩子。”
李扶搖皺眉道:“那個孩子有錯?”
陳嵊搖搖頭。
“既然沒有過錯,為何要犧牲他,救下其他幾個孩子,固然是一件好事,但為什麼非要拿無辜的那個孩子作為犧牲?”
陳嵊笑了,“真當你站在某個地方,進行選擇的時候,你或許不會這麼想。”
李扶搖胸口有些悶,喝了口酒。
陳嵊低聲道:“世間有很多身不由己,我雖然很不想在未來某一天看到你在青槐和另外的事物上做出選擇,但似乎那一日,終將會到來,除非你這一輩子都成不了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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