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刁知縣伸手虛扶了一把。
高文順勢起身。
刁化龍顧不得這裡是考場,讚歎道:“好,這文作得好。尤其是束股這一句,更是盡善盡美‘凡所臨者,皆有耳目心思以窺上之所蘊,而可言臨哉?故自至聖而外,臨天下者,皆處於不足之數者也。’道盡聖人真意。”
“此文將四德併入生知合發,非避難趨易,理本知是也。大賢以上學力亦不能造,生知亦不廢學二義,尤勘得至聖身分出,文氣疏達老健,亦見你的本事。呵呵,此文老辣,非長者不能為之。卻不想倒是出自你這個童子之手,當真叫人亦驚亦駭亦奇了。”
這已經是極高的品語了,高文一聽,心中反倒是吃了一驚:刁知縣從面相上來看,簡直就是張好古似的佞進草包,卻不想對於儒家經典的經義吃得如此之透,這廝倒是個識貨的人。真若論起來,國學素養只怕比老師還強得三分。
實際上,明朝有非進士不得為官,非翰林不得入閣的官場規矩。也就是說,正七品以上包括正七品文官都必須是進士出身。只有經過會試這一關,你才有做知縣一級官員的資格。
而能夠考中進士的,誰不是這個時代的精英人尖子?
忙道:“多謝老父母抬舉,學生當不起。”
按照古代科場的規矩,刁知縣取了高文,兩人就是師生,可自稱學生。而老師和學生的關係乃是這個時代官場上最牢固的關係,日後若是高文做了官,無論官職多大,即便是入閣為相,見了刁化龍也得恭敬喊一聲“老師”。而兩人日後同朝為官,無論是誰有事,另外一人都有義務伸出援手,所謂幫親不幫理。就算明知老師做錯了,也得硬著頭皮輔佐、籌劃。比如嘉靖朝的抗倭英雄兵部左侍郎胡宗憲胡汝貞的座師就是當朝內閣首輔嚴嵩,以他的本事,若是能夠改投他人門下,飛黃騰達當不在話下。可胡部堂依舊憚心竭慮為嚴閣老奔走效力,嚴嵩倒臺之後,作為嚴黨的骨幹,胡宗憲被免去所有職務回鄉養老,後又被押回京城受審,最後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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