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牛記狗肉館的老闆早已經聽到動靜跑了出來,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後,心中不禁暗暗叫苦。這個女人是誰他可是清楚的很,她在自己的店裡被人欺負,自己這個老闆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眼看這幫身邊跟著一頭大黑牛的傢伙好像也不好惹,這可怎麼辦啊!奶奶個熊的,怪不得人家都說現在流行土豪飼養大型寵物,老子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日了狗了,這些人今天給我弄只狗,弄頭牛,明天再給我弄匹馬,弄只驢,以後老子的狗肉館改名叫寵物飯店算了。
老闆心中迅速比較了一下爭鬥雙方的勢力,然後立刻做出了選擇。只見他快步走到趙長槍面前,小聲對他說道:“先生,你們這回可惹大禍了。你們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老闆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就在趙長槍身邊的趙玉山還是聽的清清楚楚,他不禁衝老闆一瞪眼說道:“她是誰?總不會王母娘娘吧?”
“先生真會開玩笑,王母娘娘沒事下什麼凡塵?她是京城向家向少傑的女人,她現在已經給向少傑打了電話,我估計用不了十幾分鍾他就要過來了。到時候,就麻煩了,你們看看是不是先給女人陪個不是,道個歉,然後我在從中斡旋一下,讓你們少賠他們一點錢算完?”老闆小心的說道。
“啥?讓我們給她道歉?給她賠錢?老闆,這種主意也虧得你能想的出來。這樣的話,你可別說第二遍,我實在不愛聽。”趙玉山不屑的說道。
“不就是向少傑嗎?我還正想見見他呢!來了讓他去裡面找我們。現在你讓人給我們安排個大房間。玉山哥,你把咱帶來的東西和老闆交代一下。讓他們給咱做的好好的。”趙長槍說道。
老闆正在納悶這幫人帶來了什麼東西,卻見趙玉山已經跳到了東風輕卡的車斗裡,一手一隻,將兩隻大藏獒屍體好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然後噗通一聲仍在了地上,跳下車,拍拍巴掌,衝老闆說道:“喏,老闆,這是今天早上我剛宰的兩隻狗。一隻給我們紅燜,一隻送你了。動作快點,哥幾個都餓了。”
“我……”老闆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實在有些無語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臟都在砰砰亂跳。不是嚇的,是激動的。
老闆是個殺狗賣肉的,那種狗的肉好吃,那種狗值錢,他非常清楚。以他專業的眼光看,眼前這兩隻藏獒,如果活著,其價值絕對不再那隻威武將軍之下!
“我的爹喲,這幾個人到底是幹嘛的啊?上百萬的藏獒隨便宰了做紅燜狗肉?敗家子喲!”老闆心中不禁想到。
此時,趙長槍等人已經邁步走向狗肉館的大門,大黑牛便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
“老闆,他們把牛帶進去了。”迎賓小姐不禁小聲提醒老闆。
“算了,讓他們進去吧。唉,也不能怨人家,既然狗能進,牛為什麼不能進?趕明兒弄快牌子掛在門口,寫上‘牛和狗不得入內’。你快去喊幾個人,將這兩隻藏獒弄進去,給他們做了。嗬,這傢伙,可夠大的。”老闆小聲對迎賓小姐說道。他也看出來了,這幾個年輕男女也絕不是尋常之人,不能得罪啊!他甚至感到應該重新估量這些人和女人到底誰的勢力大了。
老闆安排完迎賓小姐後,又邁步走到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那個女人身邊,小心的說道:“王女士,你不要緊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放心,醫藥費算我們狗肉館的。”
“牛老闆,你給我看住那幾個人,別讓他們走了。我男朋友馬上就到。不弄他們個半死,我咽不下這口氣。你放心,破壞了東西,我照價賠償!”女人看著趙長槍等人已經消失在狗肉館大門內的背影,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闆心裡不禁一哆嗦,心想:“完了,神仙打架,百姓遭殃。看來今天我這個狗肉館要遭殃了。但願這個女人能說話算話,過後能賠償我的損失吧。”
牛記狗肉館雖然名字取的不大,聽起來好像就是一個普通的狗肉店一樣。但是店面卻非常大,是個地地道道的大酒樓,上下三層。一樓是大排檔,來吃狗肉的都是普通市民老百姓。二樓是單間,有錢就可以上去。三樓是貴賓單間,專門為特殊人士準備的單間。
一進門就是迎賓大堂,裝修的彩燈盞盞,富麗堂皇,穿著前朝宮裝的服務小姐來回穿梭忙碌著。
十九次郎平常都是住牛棚,車庫,長這麼大還從來沒進過這等地方,這傢伙興奮的揚起腦袋就要“高歌一曲”,嚇得趙玉山連忙伸手抱住了他的嘴巴,並且連聲警告這夯貨,它如果敢在這裡大聲喧譁,就立刻讓它滾出去!
就十九次郎的大嗓門,如果在大堂中仰天一吼,恐怕就得驚天動地,把滿樓的人全都嚇跑。趙玉山雖然拿十九次郎當兄弟,但是他也明白,在別人眼中十九次郎就是一頭普通的大黑牛。如果十九次郎在這裡引吭高歌,說不定自己這個做主人的就得犯眾怒!
十九次郎這才老實了一些,不再打算炫耀一下自己的美聲唱法了,而是用一雙牛眼不斷的東張西望。這貨看哪裡都新鮮。
趙玉山看著十九次郎土包子一樣東張張西望望,不禁想起一句話:“三炮進城,腰扎麻繩,看場電影,不知啥名。”現在的十九次郎還不如三炮呢,他連場電影都不曾看過。
趙玉山竟然拍著十九次郎的腦門大發感慨:“兄弟啊,老哥對不住你啊!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老哥一直也沒請你好好的吃一頓。好吧,今天老哥就給你補過來,你儘管放開了吃,無論想吃什麼,我都管夠!”
醫生聽著趙玉山的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禁說道:“趙玉山,你不裝逼能死啊?我們和你是兄弟,你又和十九次郎成了兄弟,那麼我們豈不是也和十九次郎成了兄弟?你趕緊給我打住啊!我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槍哥,你聽聽,你聽聽醫生說的這叫什麼屁話。連央視趙老師都說過。人與動物要和諧相處,要和動物交朋友!他卻這樣說話,這是嚴重鄙視我的小十九嘛!醫生這個人別的地方都好,就是缺乏愛心。自己沒有愛心,還不允許別人有愛心。槍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認真的,仔細的幫助一下醫生,讓他有一顆衝滿愛的心,不然我怕李姐早晚會把他甩了啊!”
剛才那個糟糕的女人絲毫沒有影響到趙玉山的情緒,這傢伙得不得的說個不停。
李雨欣小嘴一瞥說道:“呵呵,玉山哥。你對小十九這麼好,幸虧小蕊不在喲,不然她會吃醋的喲。”
一幫人一邊嘻嘻哈哈的說著,一邊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上了二樓的一個大單間。
那個女人看到趙長槍等人離開了大堂,才氣呼呼走進大堂,一屁股坐在一張沙發上,等待著向少傑的到來。在他看來,她那個無所不能的男人一定能給她出一口惡氣!
二樓某大單間內。
狗肉還得過一會兒才能上來,趙長槍眾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姐夫,你不是被警察抓走了嗎?怎麼後來又去了望城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童小軍問趙玉山。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他很長時間了,一直沒有時間問,直到現在才有時間讓姐夫好好的給他講講。
趙長槍和洪亞倫雖然之前聽趙玉山簡單的說過,但是知道的也不詳細,於是也在一旁催促趙玉山仔細的說說事情經過。要知道,這次他們能順利的揭開望城山的蓋子,全仗著趙玉山。
如果趙玉山沒有先去望城山,恐怕趙長槍和洪亞倫昨天晚上就得空跑一趟。就算他們能從別人口中知道地下車間的門就在土崖上,他們也進不去!因為土崖的大門只能從裡面開啟,從外面根本打不開!
“嘿嘿,說來你們可能不信,那地方我可不是自己願意去的,而是那幫混蛋把我綁架去的。”趙玉山嘿嘿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端起面前的茶杯仰脖喝了個乾淨,這傢伙對茶道一竅不通,和旁邊的十九次郎半斤八兩,上千元一斤的毛尖茶,他喝著和三塊錢一斤的老幹烘也沒什麼區別。
“啊?你是被他們綁架去的?怎麼會這樣?”童小軍吃驚的說道。
“當然,主要是我也想看看那幫混蛋到底想把我帶到什麼地方,所以才會跟他們走,不然就憑那幾個人,甭想把我抓住……”
趙玉山將他被“綁架”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年初四上午,當王水林帶人去抓趙玉山的時候,趙玉山在王水林面前好一頓裝逼,將王水林徹底的唬住了。他心中認定了趙玉山有大背景。
因為王水林已經認定趙玉山有大背景,所以他將趙玉山帶回到警局後,不但沒敢難為他,而且還將他帶到了小接待室,好茶好煙伺候著。
最搞的是,王水林為了平息趙玉山的怒火,改善一下自己在趙玉山心中的形象。竟然還找了一個漂亮的女警給趙玉山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