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見狀，知道蔣先誠心裡還在猶豫，不是即刻就能下定決心的，也就不再逼迫，當下說道：“既然如此，蔣叔叔回去再考慮下吧！”

蔣先誠知道留下來再無意義，也就起身告辭，回到松江人民出版社，向總編趙德康彙報此行的成果。趙德康五十多歲的年紀，禿頂，方臉，帶著一個厚厚的大眼鏡，坐在辦公桌後面，眼中光芒一閃，說道：“他不願意？”

雖然隔著厚厚的眼鏡片，可蔣先誠還是感受到了趙德康眼中的寒芒，說道：“是的，他說只籤書，不籤人。”

趙德康冷笑道：“他就沒跟你說點別的？”

蔣先誠不解道：“他只說不想受束縛，所以只籤書，不籤人，沒說別的！”

趙德康繼續說：“可我怎麼聽說他在籌劃一家圖書發行公司，而總經理的人選，就是我們的蔣大主編，蔣先誠先生呢！”

蔣先誠愣道：“有這種事，我沒聽他提起過啊！”

趙德康面帶嘲諷地說：“沒提起，恐怕他都向你下過聘書了吧？”

蔣先誠做無辜狀，說道：“總編，真的沒有過！”

趙德康盯著蔣先誠好一陣，半晌才說：“這種事沒有最好，你不要以為他現在人氣爆棚，就可以搞圖書發行公司，寫書跟賣書是兩回事！他要是敢進入圖書發行領域，不會有好下場的，跟你說這些，是怕你自誤，可惜了這麼多年的功績。另外，我會跟社長提議，升你為副總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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