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沈晚晴說：“萬一蔡司公司不賣給我們怎麼辦？而且蔡司公司又不是專門造光學玻璃的。”

林遠說：“這正是我計劃的巧妙之處，我當初想讓天津機器局以他們的名義去買，後來一想，這樣不行，因為現在中日交戰，德國一定會嚴守中立，兩不相幫，所以我就打算讓一家民營企業，以民用的名義去買這些裝置，儘管民用品和軍用品相比，質量上會有一定的差距，可是對於現在的清廷軍隊來說，總比沒有要強。”

“正好這個時候，張謇找上門來了，我就索性讓他來幫我們買，蔡司公司的確不是一個專門造光學玻璃的公司，德國最有名的光學玻璃工廠是肖特工廠，不過這些工廠都是國家重點看管的物件，想在他們那裡買光學玻璃，必然會引起政府的關注，畢竟在這個時代，光學玻璃還是比較尖端的東西，儘管張謇的紗廠是一個民營企業，我怕他們會發現端倪，所以我就找上了蔡司公司。”

“蔡司公司現在還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公司，這樣的公司，面對著我們這樣一筆大訂單，一定不會讓煮熟的鴨子飛掉的，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去德國最有名的肖特工廠，去購買這些光學玻璃，再賣給我們，至於裡面的一些環節，蔡司公司肯定會想辦法幫助我們打點，要論在德國上下打點的實力，蔡司公司不知道要比我們強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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