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沈培她一直忍著,因為沈培的狀況實在不容樂觀。
身上的外傷漸漸痊癒,可是之前那個活潑神氣,有點輕微潔癖的青年畫家,完全消失不見了。
回到家後,他的情緒略微穩定,很少再提起車禍的事,但也不怎麼說話,喜歡一個人呆在畫室裡,對著窗外的湖面,一坐就是一天。
他也不再注意細節,吃飯通常就在畫室解決,吃完了把碗筷撂在一邊,等著王姨或者譚斌為他收拾。
除了這些,他不許任何人動他畫室的任何東西。
時間不長,房間裡已經到處是包裝袋、水果皮,以及各種各樣的垃圾,加上四處攤放的畫具,簡直無處下腳。
譚斌看著皺眉,他卻一點都不在乎,偶爾回到畫架前塗抹兩張新畫。
他的身體還是虛弱,畫不了幾筆就累得頭暈,生活習慣索性變得象小孩一樣,困了便倒頭睡一覺,半夜卻醒得雙目炯炯。
閒暇時譚斌一張張翻著他的新作,只覺一顆心直直沉下去,一直往下落,似找不到盡頭。
那之前溫暖的、甚至帶點天真稚致的畫風,已蕩然無存。
現在的畫布上,充斥著大團大團怪異的色塊,配色百無禁忌,看得人眼睛刺痛。
用得最多的顏色,是暗紅,畫布上四處蔓延,如同淋漓的血跡。
最讓譚斌感覺不安的,還是是他對脫衣服這件事的抗拒。
曾想趁著他睡著的時候,為他換掉上衣。剛撩起下襬,沈培就醒了,警惕地看著她,眼中充滿痛苦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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