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來就性格樣貌極為鮮明,只一眼就能烙下深印,那麼即便別離,即便天各一方,再見面都不會有半分生疏……
譬如裴亦涵,便是如此。
錦夜猶記得第一次見他時的場景,滿身是血,殷紅液體幾乎浸透了整件外袍,明明是虛弱到快要昏厥的狀態,卻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一手提著長劍,而另一手被開了個大窟窿……毫無生氣的垂在身側。
那時她才不過十歲,看到夜半莫名其妙降臨在閨房裡的陌生少年,又是如此狼狽血腥的姿態,自然被驚駭到動彈不得。可他卻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從頭到尾拿劍尖頂著她的肩胛,偏偏用的還是異常綿軟溫柔的語調,請求她能讓他在這裡呆上一晚。
蒼天可鑑,那會兒她的身量還沒長開,剛到裴亦寒的腰部,那廝還真狠得下心,威逼利誘全用上了。最後還在她被迫替他包紮傷口的時候,不斷說笑話,邊笑邊落淚,當然,在她聽來,那笑話全然冷場,更勿論能令人笑到流淚的地步了。
之後用了點……呃,小手段讓他教她武藝,他總是來去如風,一個月裡多時十天半載,少則三五天,光明正大的在夜深人靜時翻牆進來指點她。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很久,直至四年前醒來的某日發覺床頭多了封信,才明白他已不告而別。
“你真不是個稱職的好師父。”到頭來,幾年來的怨艾也只化為這一淡淡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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