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雲山莊大廳的空氣瞬間像冰一樣凝固了。

那股殺意有如立於世界之巔的霸主，言出法隨，世間萬物都要匍匐在他的腳下，任他予取予奪。所有生靈都要隨著他的喜怒而歡喜悲傷，他高興就天下太平，他不高興便伏屍百萬。

他就是天，他就是道，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李尋歡一生遇到過無數高手，但都不如這個給他倒酒的灰衣人可怕，這一瞬間他甚至以為這人是肖然重臨人間，或是天機老人喬裝打扮。

李尋歡指點刀光一現，但這個時候上官金虹卻將他的殺意完全籠罩在了興雲山莊諸人身上，以他的實力瞬間便足以將龍嘯雲一家三口擊殺。

這兩個人都是煉氣九層的武者，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

如果李尋歡要殺死倒酒的灰衣人，那麼龍嘯雲一家三口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李尋歡要殺死上官金虹，飛刀一出，精氣神回落，他必會死於那灰衣人手上。

是他死？還是龍嘯雲一家死？這就是上官金虹給李尋歡出的選擇題。

而灰衣人與上官金虹也不敢貿然出手，因為誰先出手，誰就會引動小李飛刀雷霆一擊，已經有無數的人用他們的命證明了小李飛刀例不虛發的神話。

他們兩人為了自己的理念也是不惜一死，但是如果可以不死任誰也不想死，這同樣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一時間局面僵持下來。

……

天下城上方。

肖然聽聞上官金虹的挑戰，哈哈大笑：“每一次都有來想來挑戰我，這其實很好，說明你不肓從權威，可能正是因為如此，你才能取得這樣的成就。很好，如果能接我一招，算你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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