絨雪翻飛,覆蓋四野。
一行人沿著雪林靜水而行,待至草院前,抬頭仰望院門口的牌匾,中書三字:止戈堂。字跡蒼勁古樸,一筆一劃俱攜千斤之力,初見不覺有奇,若是細觀便會使人不知不覺的陷入其中。
朱燾凝視著牌匾,眉宇間愈來愈凝重,問道:“瞻簀,此匾乃何人所書?”
劉濃答道:“逢夜中起,夢感怒江捲浪,故書三字。而後,再不能為。”
橋然微仰著頭,虛著眼睛,嘆道:“怪道此字,動之若狂風襲草,肅靜若雄山巍峨,瞻簀此書,已不弱於王逸少矣!”
“然也!”
越是工書者,愈易為書所迷,褚裒身子微微後仰,肩頭輕輕顫抖,好似被匾中字所襲,渾身不堪重負,欲捨棄而不忍,欲直觀而不能,半晌,脫身而出,忽覺額間背心一片冰冷,伸手一抹,竟是滿臉大汗,情不自禁悵然道:“子澤所言極是,瞻簀此字,已然神形皆備,觀之若滔,思之若淵,體之若沉亭,悟之已忘神!瞻簀,君昔日之字極醜,為何一夜忽變也?”話一出口便悔,神情略帶訕訕,搓手道:“瞻簀,褚裒之意並非……”
劉濃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笑道:“文章與書法,本乃天作自然而成,偶感而發,信而為之。故以得其神,若即興復書,定是不能。”
“哈哈……”
袁耽怪笑一聲,而後眉飛色揚,一把攬住褚裒的肩頭,翹著嘴巴,打趣道:“季野,瞻簀書法你我皆知,其字乃從其人,傲姿拔秀,往生神來之跡,教人難以譬比。然則,為何君之書法卻也多變矣?去歲方循鍾侯,而今卻作婉秀?莫非,從習於弟妹乎?新婚畫眉,莫非季野乃是經此而得乎?”言罷,以三指虛捉,仿若捏著一支筆,照著褚裒的眉描來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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