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騰寬厚而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著溫暖，溫暖眸光筆直，感受著子騰胸膛裡那顆強健而又有力跳動的心臟。

對啊！

他的胸膛裡，有一顆跳動的心臟。

可是她沒有！

“溫暖，你感受到了麼？”

見溫暖抿著唇，遲遲不肯說話，子騰不禁放緩了聲音，低聲詢問了一句。

溫暖依舊沒有回答，而是順勢反握住子騰的手，放在了自己胸膛的位置上。

那裡面，空空蕩蕩，平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子騰的身子陡然間就那麼僵硬了起來，溫暖，沒有心跳，沒有任何生命體徵，她……不是溫暖！

在他的夢裡，她只是孟婆！

看著子騰眼底漸漸湧上來的，怎樣也掩飾不住的痛苦與掙扎，溫暖的眼眶忽然間就酸澀了。

喉嚨微微上下動了動，溫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

“子騰！

我知道你累了，你辛苦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留下來——

好！我陪你！

可是，這一切，真的是你想要的麼？

在夢裡，我們已經完全不是我們自己了！

你是若塵，我是孟婆，我們不在是子騰和溫暖，不在是詭靈事務所裡那個會鬥嘴吵架的冤家。

我們身邊也不會再有林子、有趙鑫、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你想要的麼？”

溫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一直很平靜，一雙如子夜般深邃漆黑的眼眸之中，光芒也如她的聲音一樣，冷靜而又平靜。

她是真的，想要讓子騰自己做決定！

他說的沒錯，自己對厲鬼和妖怪，都能夠有惻隱之心，又怎麼會不心疼子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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