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下地獄，我只怕地獄裡沒有你！

……

溫暖就那麼靜靜的蹲在地上，將頭死死的埋在膝蓋裡，抱著身子，將自己縮成了一團，像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

路西法活了那麼久，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能無措而又安靜的坐在溫暖身旁，靜靜的陪伴著她。

黑暗中的時間，總是流逝的很快。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溫暖終於肯緩緩的抬起頭來。

“你一定不能理解吧！”

輕柔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在路西法耳畔響起，他微微怔了怔。

在地獄呆了那麼久，他早就已經忘記了感覺，忘記了一切。麻木而又安靜的生活著。偶爾會來到人間，也不過是為了那些個與之締結盟約的人們，那些早已被黑暗浸染的靈魂。

可是溫暖，卻是唯一一個，和這些人不同的！

所有的人，無論什麼身份，無論什麼地位，在看見他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驚恐，害怕，卻唯獨只有她！

她說，她和他，是朋友！

朋友？

路西法一度被這個詞弄的亂了心神！

而此刻，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她身旁，路西法才感覺到，原來自己也不是那個麻木到沒有一絲感覺的魔鬼！

或許，他真的可以，做一些事情！

微微頓了頓，路西法剛想開口，卻再一次聽見溫暖低沉的聲音在自己耳畔響起：

“有沒有一種可能，讓你不再履行之前的盟約？”

“……”

她，果然還是期望這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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