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落成的溫室殿中,天子攏著手,仰著頭,看著新繪的屋頂,眉梢輕揚,似喜非喜。
匆匆趕來的竇嬰捧著軍報看了又看,幾次想開口,卻一直沒能開口。軍報很簡單,只有幾句話:梁嘯攻克冰嶺要塞,右賢王撤出伊犁河谷,獵驕靡投降,開春後將起程趕往長安面聖。
這份軍報很倉促,像是戰場急就篇,不論是書寫格式還是所用的材料,都不符合規矩,就像是梁嘯剛剛打贏了勝仗之後興奮難以自抑,隨手扯了一片帛,寫了幾句話,就讓人不遠萬里的送了來。有很多重要的內容都沒提及,比如雙方傷亡,如何分配戰利品,特別是河谷由誰來控制,這些都沒有提。
是因為太匆忙,還是因為疏忽?又或者是梁嘯故意不提?
梁嘯不是粗率的人,兩地相隔萬里,他也不會趕這一時半刻,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是他故意的。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想得到什麼?
竇嬰猜不出來,所以他也無法向天子解釋。
天子收回目光,瞥了竇嬰一眼。“魏其侯看明白了嗎?”
竇嬰眨眨眼睛,不緊不慢的放下軍報,撫著鬍鬚,無聲而笑。“臣愚鈍,只看明白了一點,最桀驁不馴的獵驕靡俯首稱臣,梁嘯征服了西域,天山南北的三十六國從此是我大漢的屬國了。”
“是真的嗎?”
“真與不真,最多一年時間就可以知道。獵驕靡若到了長安,還有什麼可疑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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