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宋支書，你給朱志高打電話！”然而，在楊雪面前，何曉泉說不出一個不字，雖然明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他只能照做，但是，他留了個心眼，他不自己打，而是宋俊峰打，這樣一來，他還有緩和的餘地。

楊雪也不在意，誰來打這個電話並不重要，關鍵是結果。

宋俊峰很無奈的掏出了手機，在眾人的注視下，與朱志高通了電話，很快，空氣中難聞的氣味隨風消散了些，顯然朱志高停工了。

楊雪望著何曉泉，“老何，在化工廠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們不能視群眾的生命為兒戲！”

“可是……”何曉泉為難的說道：“楊書記，香山化工廠剛剛和宋莊村續了三年的租地合同，如果我們違約，就要付違約金……”

“即使付違約金，我們也必須解除合同！”楊雪異常堅決，“而且我記得香山化工廠租地合同的第一條寫的很清楚，如果香山造成汙染，必須無條件遷廠！”

“那好，我們會按照楊書記的指示辦！”何曉泉點點頭，這一次，他回答的乾脆利落。

大局已定，楊雪便先行離開，車駛上幸福路時，黃新照笑道：“楊書記，果然不出你所料，我給朱志高打電話說你走了時，他還在嘀咕，怎麼剛來就走了！哼，這個何曉泉，肯定是收了朱志高的好處，不然他不會這麼維護香山化工廠！”

楊雪遙望著窗外的星空，收好處的，又豈止是何曉泉？為了利益，他們可以無所顧忌，在這條複雜的生物鏈上，宋俊峰，宋莊村，何曉泉，還有小黃莊鄉政府，他們都是既得利益者，犧牲的，唯有宋莊村的群眾，這一方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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