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剛入行時,就被李老太太教導過,做演員要收放自如。
當時李奶奶沒詳細說怎麼做,因為她最早是學聲樂的,沒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都是幾十年摸索出來的經驗。這純屬個人技,換成別人不一定管用。
而後來呢,隨著他拍戲越來越多,越多越琢磨,隱隱約約懂了點,也加以試驗過。
二脖子算一次,勉強及格;豐紳殷德算一次,略有突破;崔明亮追著火車奔跑算一次,但有酒精加成,屬於偶爾暴走。
真正讓他覺得自己有進步的,還是陳捍東。
比如跟藍宇在電梯間爭吵,在別墅裡告別,包括最後的那場哭戲,都是感情極度外放的橋段,結果超乎預料的達成。
當然,這不代表他已經完全通透,只能說掌握了某些實戰技巧,具體還得看拍戲的情景。感覺對了,才OK,感覺不對,妥妥撲街。
頗似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
究其原因,無非是他道行不夠,做不到對應的程度,而且沒有一套更深層次的理論體系支撐,自己閉著眼睛瞎摸那種。
至於中戲進修班教的東東,呵,別鬧了,拿錢就可以唸的課程,你指望它能教出什麼四五大六來?
但此時,褚青看了詹睿文的表演,就像敲開了一扇門,裡面是個從未達到過的新世界。神情誇張,卻自然順暢,動作跳脫,卻在掌控之中,讓人感到滑稽好笑,又不覺虛假做作。
總結四個字,圓潤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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