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迦楠見我一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模樣,便向我走了過來,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的陪在我的身邊,用行動告訴我,他會陪在我身邊,讓我不要害怕,正面去面對這一切。
孫遇玄沒有魂飛魄散,無影也沒有,只要我能去地府,說不定就可以把他們救出來。
可是去地府談何容易,昨天那個手的主人,用一根指甲就可以把我殺死,還談什麼將他們救出來。與其透過我救他們,他們自救會更有機會逃脫吧,堂堂地府押著多少的鬼魂,區區一個孫遇玄,又怎麼可能逃出來。
想到這。我第一次感到了絕望,深深的絕望,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終於劃滅了最後一根的火柴。
何若寧指著陳迦楠,說:“怎麼。你現在是想要跟我搶人嗎?”
此時,何若寧的表情有些慌亂,就像是在緊張什麼,難道她現在這是在拖延時間?
“你覺得呢。”陳迦楠挑唇,說:“我問你。陳三在哪,如果你還是不說實話,就別怪我採取非正常手段了。”
何若寧完全不吃這一套的說:“是嗎,哪一套,我倒想嚐嚐。”
她說完之後,眼神飄忽了一下,我本來就在高度集中的觀察她,所以她這個小動作很快便被我收入了眼底,我立即轉身,看到了遠處的那兩個人,是宋志勤和孫書煜,而孫書煜的手裡正抓著一把槍,隨即只聽到一聲射擊聲——
說時遲那時快,我竟然伸出了手,一把抓住了那顆槍子,雖說手上的黃金鱗片被磨損了不少,但在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的。
陳迦楠這才發覺到有人在偷襲他,如果不是我剛剛為他擋住了槍子,只怕他現在已經倒在了地上,我就說何若寧不會一個人行動。
雖說她確實有些功夫,但這功夫與我相比簡直差太遠了,我現在之所以能夠用自己的爪子了,說明白姑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那麼不出今晚,她一定會再次找上門來!
陳迦楠意識到宋志勤和孫書煜的存在之後,下意識的將我擋在了身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枚暗器,只聽得嗖嗖兩聲劃破空氣的聲音,暗器變朝宋志勤他們飛了過去。一枚被宋志勤給擋掉了,而另一枚叮的一聲打在了手槍上。
也不知道陳迦楠的暗器打在了哪,孫書煜手裡的手槍竟然失靈了,怎麼按都不好使。
何若寧見狀,手裡攥了一把粉末,準備故技重施的朝我們撒過來,但是卻被我眼疾手快的看到了。
我一個抬腿,踢上了她正準備朝我們甩過來的手,瞬間,只聽到咔嚓一聲。她的手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折了起來,我見狀立馬上前,抓住她的手腕使勁的晃盪,隨即,粉末直接盡數撒到了她的臉上。
本來以為她會像三爺一樣,直接躺到在地上,卻不料她已經對這粉末免疫了,以至於她只是嗆的咳嗽,除此之外,便再也沒有別的狀況。
陳迦楠一枚暗器砸了過來,直接甩到了何若寧的脖子上,瞬間,何若寧便僵硬著脖子不能動彈半分了,看起來特別的滑稽,可我卻絲毫笑不出來,因為情況不允許,我也沒有那個心情。
我這才看清楚了暗器的模樣,是一根細長的銀針,沒想到這東西對鬼有用,對人也有用。
何若寧瞪著眼睛,鼓起了嘴巴,用力一逼,竟然硬是把針給逼了出來,連我這個看的人都不免得驚歎,看來何若寧不止是隻有三腳貓的功夫。她的真身到底是什麼。
孫書煜他們拿出了新的手機,又一槍打了過來,卻被陳迦楠輕鬆的躲開,我為了不讓他分心,於是收拾好了心情。對他說道:“你管他們,何若寧交給我就行了。”
他什麼也沒說,利索的點了點頭,然後朝宋志勤他們狂奔了過去,而我則開始應對何若寧。我一腳踹到她的腰上,然而吃虧的卻是我,因為我發現何若寧的腰部非常的硬,就像鐵塊一樣。
何若寧見我吃了憋,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後說:“你以為我就這麼點本事麼,這麼點本事的話,我怎麼好意思來抓你。”
“你想要什麼。”我冷冷的看著她,說:“你說我給孫遇玄帶綠帽子,我看帶綠帽子的那個人其實是你吧。你和孫書煜做過什麼樣的噁心事我想不必我來提醒你吧。”
她聞言,滿不在乎的說:“我做過什麼我當然知道呀,可是我做了你又能把我怎樣?”
我被她的話刺激的不禁用力的握緊了手臂,就算不是為了我自己,我也要為孫遇玄出了這一口氣!
“至於我想要什麼東西。是不是我要了你就會給我,那好啊,我要你的腦袋。”
“可以。”我一掃之前的倦容,兩眼定定的看著她,說:“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來取!”
話畢。我將自己的手呈防衛狀,面對著她,隨時都準備反擊。
何若寧笑了一下,說:“你以為我沒有嗎?”
說完,她便用力的一抖手。她整個的手的構造都改變了,變得特別有利於攻擊,她的手上雖然沒有長出東西,但是手指卻變的非常的堅硬,上面有勾子一般的指甲。輕輕一勾,就能讓人開膛破肚,如果從攻擊的角度來講,她比我厲害多了。
我一陣啞言,因為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何若寧竟然也會有特殊的能力。我只不過是覺得她是一個身手敏捷的人,但我真的沒有往這方面想,畢竟像我的這種情況已經是特殊中的特殊了。
“怎麼,嚇傻了嗎,難道就你能有特殊能力。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呢。”
她說完,猛的上前,我用鱗片手去阻擋,竟然直接被她勾下了一連串的金色鱗片,連帶著血肉一齊剝離了下來。
與此同時,陳迦楠發射暗器的手竟忽然停了下來,我立即擔憂的問:“你怎麼了。”
“沒針了。”
我聞言,暗叫一聲不好,他對我說:“我要過去了,你小心一點。”
陳迦楠說這句話的時候,一直沒有往後看,我估計他是沒有看見何若寧的變化,然而他卻側臉對我用我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她手上的只是手套,別怕,你可以的。”
“那你呢,他們兩個人,你搞不搞得定。”
他大概是覺的我用詞太過搞笑,在如此緊要的關頭,竟然還抿唇靦腆的笑了一下,答:“搞得定。”
再度看向何若寧的時候,我已經不像之前一樣害怕了,原來她的手上不過只是個手套而已。
何若寧冷哼了一聲,說;“既然你不配合,我只能自己取了!”
“我說了,玉佩不在我嘴裡,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氣急了,直接罵了出來,沒想到她卻說:“我當然知道你嘴裡沒有玉佩。”
“我跟三叔說的那個銜著玉佩的女屍,就是你,關於這一點,我沒有撒謊。”她朝我前進了一大步,用指甲勾住了我手上的鱗片,將我的手勾到了她的面前,說道:“你以為你的身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麼多人,他們真的是喜歡你,省省吧,我現在告訴你,總讓你不明不白的死了好。”
“你要殺了我?”
“你說呢。”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殺了我。”以前的我,豈不是更容易被殺掉麼。
她的神色頓了一下,隨後說:“你懂的就更好了,不是你大難不死,而是別人沒空殺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