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牛車拉著幾隻大木桶，碾壓著青石路面，極其緩慢的向城門行進。

走在牛車旁的，是個大約四旬左右的漢子。

趕著牛車到了城門附近，一名守軍將他攔住：“站住！”

漢子停了下來，點頭哈腰的向攔阻他的兵士問道：“尊駕因何攔阻小人？”

將他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兵士問道：“車中所載何物？”

“回尊駕，乃是泔水！”漢子腰躬的很低，神態極其恭謹。

“泔水？”兵士冷哼了一聲，繞著車走了兩圈，向漢子說道：“將桶開啟，我要看上一看！”

“陳了許多時日的泔水，只怕燻著尊駕！”漢子說道。

“少囉嗦！”兵士一瞪眼：“將桶開啟！”

漢子不敢違拗，只好將其中一隻桶開啟。

桶蓋揭開，一股酸臭味頓時湧出，兵士捏著鼻子，用長槊指著另外幾隻桶：“都開啟！”

漢子點頭哈腰的將另外幾隻桶一一開啟，神態恭謹的立於一旁等候兵士檢查。

查看了一遍，兵士捏著鼻子說道：“蓋上蓋子，快走！”

依著吩咐，漢子將桶蓋一一蓋上，驅趕牛車出了城。

目送牛車走遠，兵士啐了口唾沫。

泔水存放的日子已是不短，酸臭味此時還在他鼻腔迴盪。

臭氣熏天，若說有人可藏匿其中，他決然不信。

泔水車出了城，走出十多里，在野地裡停了下來。

從後面趕上來兩個漢子。

到了車前，他們幫忙把車尾泔水推到一旁，其中一人將車板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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