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落空，唐劫並不驚奇，反而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果然如此，你已經恢復記憶了嗎？”

雲母戰傀看著唐劫，一動不動。

唐劫笑道：“你既已閃避我賜你的生命之珠，自然是恢復了靈識，知道辨別對自己的威脅。這生命之珠對別的東西或許是無上寶物，偏偏對你這依託煉魂珠而存在的鬼物卻是至毒之物，所以你才要閃避。”

沉默片刻，雲母戰傀終於發出聲音：“擁有靈識，不代表恢復記憶。我以前就有靈智，也未瞞不過你。”

“可如果沒有恢復記憶，那你就沒有必要在意自己的死亡。你是實體鬼物，生命之珠殺死的只是虛體的那一部分，但同時還會帶給你新的感受，讓你從鬼物化成真正的靈物。只有獲得了記憶，擁有執念的存在，才會不希望這段意識就此消散。”

雲母戰傀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頭道：“我是恢復了一點記憶，但是不多。”

“哪方面？”

“一些童年的回憶……我喜歡畫畫……還有修煉。”雲母戰傀斷斷續續的回答。

唐劫卻搖了搖頭：“你撒謊。”

“我……沒有……”

“如果你只是恢復一些不重要的記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而要一直裝聾作啞？”唐劫反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恢復記憶應該是在八十年前吧？”

雲母戰傀滯住，紅色眼眸中閃爍出奇異的光芒。

好一會兒，他才說：“你早就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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