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桐回了房間,天還沒亮她就起床出門,在小區門口的花壇裡剪了一捧月季花用報紙包起來,打了一輛車去了墓園。
墓園在半山坳,溼氣重草上結了露水,她趟溼了裙襬。父母的墓前還算乾淨,她把花放在墓碑前,坐下來從包裡拿出兩瓶二鍋頭。
她往父親的墓碑上澆了半瓶,然後自己對嘴吹,辣得直皺眉,問他:“又辣又燒,你真的喜歡還算沒錢買好的啊?”
父親當然不會回答她,墓碑上的照片還是身份證上的證件照,看起來有點兇。
“……肯定是沒錢買好的。”苗桐笑著說,“你現在想喝多貴的酒我都能買得起,真的,白惜言很有錢的,給你買個酒廠都行。”
“媽你也是,下次我會帶外孫來給你看的,他們都說長得像我。”
“還有我見到小鄭叔和小鄭嬸了,他們身體挺好,就是老了。你們要是老了,肯定也那樣。對了,鄭西你們還記得吧,夏天只穿個花褲衩的鼻涕蟲……他不小心殺了人,坐牢了。人生真無常是不是?
“……我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人生就這麼過完也沒有什麼遺憾的。”
苗桐邊喝邊跟墓碑聊天,不知不覺喝多了就抱著墓碑哭,說爸爸對不起。
直到霧濛濛地細雨下大了,山裡都是整齊的沙沙的雨聲,她才等公交車下山。到了卓月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她渾身酒味溼漉漉地站在門口,狼狽地像電影裡狂奔過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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