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從天空飄落,落在鐵樹的鬢間,衣上,並未真地接觸到,便伴著一陣極輕微的嗤嗤聲,被切割成無數碎屑,綻開無數朵小花。
這個男人彷彿是鐵做的,比風雪還要更加寒冷,衣衫之下隱藏著無數鋒芒,比刀槍還要可怕。
王破走到桌旁,看了他一眼,然後坐下,平靜地把鐵刀擱到桌上。
他的動作很穩定,很輕,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像雪落無聲。
雪花也落在他的鬢間、衣上,或者滾落,或者輕粘,然後落在刀上,如落下的黃葉般,漸漸覆住鞘,不露半點鋒芒的意味。
看著這幕畫面,鐵樹漠然的神情漸漸發生了些變化,不是警惕,不是凝重,而是感慨。
在潭柘廟裡,他在滿天黃葉裡閉上眼睛的時候,也和此時一樣,看到過類似的畫面。
他看著現在的王破,眼裡卻是當年那個走出汶水城的布衣青年的身影。
“我今天可能會說比較多的話。”
他對王破說道。
王破望向風雪那頭的庭院,意思很清楚。
鐵樹神情漠然說道:“陳長生不可能得手,所以我有很長的時間。”
王破的看法不同,但也正因為如此,他自然不介意多坐會兒。
“前輩請講。”
“當年你離開汶水城的時候,很多人都去看你……”
聽到這句話,王破耷拉著的雙眉微微挑起,然後落下。
作為天涼郡王家最後一名男丁,他若死了,王家也就真的破了。
太宗皇帝當年那句戲言,便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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