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徐有容說過,如果想要知道天書陵裡的情況可以問人。哪怕聖後孃娘不說肯定也有人知道,既然是天書陵的事情,這世間還有誰能比此人更瞭解?這個人已經在天書陵裡枯坐了數百載。
她和陳長生走過清澈的渠水,來到了涼亭前,向亭下那人行禮。
世間有資格讓她和陳長生同時行禮的人已經很少了,但亭下那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大陸第一神將汗青,輩份極高、歲數最大,境界深厚至極,多年之前便已無限接近神聖領域,戰場之上堪稱無敵,當今世間唯一堪與當年那些傳奇神將相提並論,徐世績、薛河之流根本無法比擬,就連當今的八方風雨也不敢說穩勝他。
最令世人敬畏感嘆的是,這位守著天書陵已經數百年時間,未曾離開,彷彿要在這裡一直坐到生命的終點。
“您好,我是徐有容,奉家師之命,前來請教前輩幾個問題。”
徐有容看著盔甲裡的男人輕聲說道。
因為被遮著的原因,沒有辦法確認盔甲裡的男人有沒有睜開眼睛,但陳長生看得很清楚,盔甲縫隙裡的一些灰塵忽然飛了起來,像極小的蛾子一般在陽光下飛舞,同時感受得很清楚,一雙彷彿鐵槍般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和徐有容的身上。
“你的老師是誰?”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盔甲深處傳了出來,彷彿帶著斑斑的鏽跡,顯得無比滄桑。
徐有容說道:“我來自南溪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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