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這兩個字其實並不貼切,或者說不夠準確,在這個故事裡更應該是奸細以及別的說法,比如接下來打破人群安靜的這句話:“陳長生你這個惡徒,居然勾結魔族殺害離山高才,現在竟然又逼死了換羽公子”
“逼死?我看是某些大人物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這是一場無恥的謀殺太可恥了”
“你們瞎說什麼”
在天書陵觀碑之後,陳長生已經不再是所有京都人敵視仇恨的目標,已經有很多人開始把他當作大周的光榮。有人大聲指責陳長生,自然有人更大聲地替他辯護。一時間京都大街旁爭吵之聲大作,無比嘈雜熱鬧。
陳長生看著窗簾,聽著車外傳來的聲音,很是吃驚。在路上,透過華介夫他終於知道了當初在周園外發生的所有細節,原本以為回到京都後,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和莊換羽對質,誰知道莊換羽昨夜……居然死了?
車窗外的聲音越來越大,民眾爭執的越來越激烈,言辭越來越尖銳,嘈雜而令人心煩,陳長生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低著頭沉默不語,睫毛輕顫,眉眼間的稚意終究已經快要消失不見。
不管是萬眾歡呼還是萬夫所指,總之,在無數京都百姓的注視下,陳長生回到了京都,直到車隊駛進百花巷深處,窗外的世界才終於變得安靜了些。
有離宮教士守住百花巷四周,無人能夠靠近,陳長生看著國教學院依然很新的院門和上面依然很老的青藤,感受著四周傳來的莊嚴靜寂意味,覺得有些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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