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樊須一起來到鄉間的甄氏弟子驚訝地看著新上任的“勸農使”將粗壯的雙手深深扎進厚實的泥土裡,捧起一團黑乎乎的泥土,皺著眉捻了捻土質。這還不算,他居然還貼近臉聞了聞,那上面可還有些新潑灑的糞肥呢!竟一點都不怕髒!?
他看得目瞪口呆,樊須剛下車時還著儒袍寬袖,現在上身卻只有短打,下身是方便活動的絝,不似官吏儒士,卻像個樸實的魯國農人。
樊須絲毫不在意這些,他嘆息道:“禹貢說的不錯,兗州的土質黑而不肥,這裡的草是茂盛的,這裡的樹是修長的。這裡的田地在九州里只能排到第六等,所以賦稅不能過高,魯城的君上和三卿取二半之稅太過了,還是小司寇的十一稅好!”
直到這會,樊須才發覺嚮導的怪異表情,於是便扔了泥土,黑乎乎的手在身上隨意擦拭,對他裂開嘴,露出潔白的牙齒:“勿怪,我少也賤,故多能鄙事。”
……
樊須是西魯本地人,其祖上雖為士,可到了他這一代,已經貧賤如庶民,還得自己力田。他打小便提著裝著糙米的籃子去田間地頭送飯,他的阿母常年勞作,腰弓著厲害,她常說地裡的泥巴是最養人的,不光能長莊稼,還能治病。年幼的時候,他身上哪兒弄破了,阿母都不由分說,往上面拍一塊黑乎乎的溼泥巴。
說來也怪,就靠著這些髒乎乎的泥巴,樊須的身子從小硬朗,挺過了多次疫病安然長大。年紀稍長後,他得到同鄉冉求的引薦下,捧著幾串束脩進入孔子門下,為他命字為“子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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