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廣德雖然貪圖滋味、音樂,卻不好色,而且有自知之明:堂兄能帶他進入後院居室,並讓屋內美婢出來相見,足以看出對他的信任和親暱,於是他也立刻知禮地移開了目光,省得堂兄誤會。
這時候,廚房裡又響起了另一個女子氣呼呼的聲音:“薇,快些進來幫忙,這麼多菽豆,都已經泡好了,真不知要作何用處……哎呀,是君子回來了……下妾見過君子。”
侍女媛也拎著一個陶鬲出了廚房,看到外邊站了幾人,才慌忙行禮。
趙廣德一看,此女倒是相貌平平。
趙無恤讓二女免禮,又讓穆夏進去幫忙將盛放菽豆和清水的鬲、簋、罐等取出來,把早已準備好的大木桶擺滿了整個院子,又在爐灶上放置了一個大陶釜。
這時候,他才領著趙廣德,繞著院子裡的那個大石器走了兩圈。
“堂兄,這是何物?”
“我稱之為磨,石磨,是我讓人新打造的器物,專門用來處理菽豆的,我所說的美食,就從中製出。”
回到這個時代後,趙無恤才知道,春秋時代,處理穀物的方式,是把粟麥菽等放在石臼裡,用木杵、石棍來搗,叫做舂。
《詩經·生民》有言:“誕我祀如何?或舂或揄,或簸或蹂。”可見其歷史悠久。在晉國刑法中,還有一種苦刑叫做“城旦舂”,是強制女犯舂米的刑罰。
用這種方法舂出來的粉又稱為“屑”,十斗的麥,大概能舂成三斗的麥核屑,顆粒大而粗糙。做成餅後,不和水、羹就難以吞嚥,無恤覺得跟吃沙土沒什麼區別,而且一次搗的很少,費時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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