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問天聽中年女子說破，印證了自己的猜測，只是他還是有一個疑惑。

他問道：“前輩為何對這些事情，如此清楚？”

“你以為，我就成天呆在這冰雪之地麼？”中年女子笑道：“平時，也就只有默雪守在這裡，我則經常出去，不然哪裡知道這麼多事？”

“我們雪族，雖然人數最少，卻也不甘總是守在冰雪之地，一旦能夠離開，還是想在萬族中掙得一席之地的！”

“而我希望，透過你，默雪能夠在外界得到立足，將我雪族傳承下去！”

柳問天沉默，他忽地明白了，雪族最大的問題，其實是傳承問題，因為每一次都只有一個傳人，所以如何繼續傳承，對他們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一著不慎，很可能直接滅族。

中年女子忽地笑了起來，聽上去十分刺耳，她笑道：“你不敢答應？”

“前輩，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接起前輩的囑託！”柳問天輕聲說道：“我知道，雪族對傳人的要求很高，而我，恐怕很難做到從一而終……”

柳問天說這話，也是無奈，他已經有了初遇，又與王沫有著肌膚之親，心中還念著夢蝶。

更何況，還有讓他情感複雜的李剪瞳……

他甚至自己都有點不知道，將來在情感方面，何去何從，顯然不敢應允。

中年女子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雪族要產生傳人，並非一定是與人族一樣，靠血脈維繫……”

“不說了，我看得出來，默雪很喜歡你，我只希望，如果我有不測，她跟著你，你不要讓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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