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武千戶所,自從那個前所未見的“壯士”砍了上千的反賊人頭,爬上了這個位置以後,這裡就成了生人勿入的“鬼域”。本地人沒有一個敢於踏入那千戶所在的山頭——甚至包括山下那些新開墾的荒地。實在是那周千戶手下百來條漢子望之實在不似凡人,儼然如同惡鬼……當地人更是信誓旦旦說這群官軍吃人,傳言本地某某家孩兒失蹤,某某家大姑娘被劫之類的查無實證的流言。本地官紳也好,普通百姓也好,若不是實在沒有法子是絕對不會從寧武千戶所新的駐留地路過的——他們寧可繞上幾十裡地也絕對不願意。這下倒是曹老爺受了好處——整個寧武府裡只有他家算是能跟或者說敢跟那傳言“吃人”的新任千戶說上話,因此大凡有人想要在那寧武府千戶那裡撈點商路好處或者其他什麼的都要透過曹家,而且這方面的需求是真的有——最近這千戶所就是不知從何而來種上了“冬”小麥,三個月就長成收割,倒是真的有了好處……
理論也好實際也好,真正的冬小麥應該是九月或者十月下種,次年五六月收割,整整要長八九個月才行,奈何伯符有美食的俘虜……在美食的俘虜世界裡有不少是在冰天雪地裡生長的農作物,伯符隨便選了其中最平凡最普通的一種生長在寒冷地方,適應乾旱環境的小麥——至於那些有著恐怖產量、恐怖適應力的東西他根本就沒拿。然後讓那些被抓來的老弱婦孺在已經凍得硬邦邦的大地上用鋼鐵的農具開荒,然後播種,三個月的時間裡死了四分之一的俘虜。但是收割了這幫俘虜中的倖存老人在年輕時候才見到過的豐盛收穫。“萬曆爺的年間吧……萬曆爺的年間才見過……真好,真好啊。”不止一個四十歲以上的老人淚流滿面地感嘆到。由於這地方現在都畏於這群非人的傢伙的兇名——老實說伯符到現在都沒法理解明明他跟他的部下啥都沒幹。也就是強買了一次曹老爺家的布匹糧草,然後散步砍了兩千個人頭,也沒有什麼騷擾地方,跟正常的明軍完全不一樣,怎麼就變成了當地可止小兒夜啼的惡鬼……得益於這種兇名。他們佔下的地方沒有什麼本地地主,而且伯符分下種子,收取的租金也就是收了一半糧食——居然已經變成了這幫被俘虜的流民的萬家生佛!聽某個比較和善,常常去幫忙用神力犁地的混蛋說好像已經看見了伯符的長生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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