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透過千般手段讓小荷將訊息送出,柳曉山就只有一人了,並不是說這座宅子中只有一個人,而是說能與她交心之人沒有了。
一個人看著院子中的荷花,一個人聽著廊簷前的蛙鳴,一個人嗅著冬梅和秋桂,一個人走在滿是卵石的小徑上。
對於修行之人而言,大多都耐得住寂寞,在這種落寞的寂寥之中,柳曉山一個人守望了二十五年。本來還想繼續守望下去的她突然聽聞自己即將出閣的訊息,這個訊息對她而言彷彿晴空霹靂,將她幻想的美麗世界斬得支離破碎。
掙扎,彷徨,猶豫之後,便是長久的沉默,對父親柳一生,對母親梵若曦都是如此。
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如同被關入籠中的金絲雀,雖然她也努力修行,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衝破藩籬,回到心儀之人的身旁,可是這種力量委實太大了。
女子所在的聽潮亭面對的只有一汪小池,加上一片不大的芙蓉,潮聲是聽不到的,蛙聲倒有不少。最近這段日子除了小池中的蛙聲和院子後面的夏蟲清鳴,院外的聲息皆無,她知道那裡多了一座隔絕聲音的法陣,這便是她抗爭所帶來的懲戒。
和自己關係不錯的師姐居然成看守自己之人,她曾經試圖和妙空兒攀談感情,可是對方冷冰冰的態度令她無法接近,更遑論套近乎。她輕輕將手中一個摩挲的光潔如鏡的如意放在一張白玉圓臺之上,自己陷入了沉思。距離小荷離開已經三個月了,而距離她出閣的日子不足二十天,如果他仍來不了,那自己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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