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孚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我清楚的是,厲戰是死在了血噬一戰之中……自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看見過他。”
張羽虛弱一笑:“但他顯然沒死……如果你確實沒有認錯人的話。那麼,他是被……”
張羽想半天,才選擇了一個詞:“被俘虜了?”
“俘虜?我雖當時只在外圍,但也聽倖存者說過,厲戰在血戰之下,是被無數血魔一擁而上,透體而過,吸成了乾屍的。人都已經死了,還談什麼俘虜?”
王孚只覺得這個詞聽起來無比荒謬,苦笑了起來:“況且你不知道,厲戰是個怎樣的人。”
兩人此刻已經脫離了海眼周圍的範圍,一路向著雪峰山行去。路上所能見到的血魔已經越來越少。既然已經暫且脫離了危險,王孚便乾脆對張羽說起那厲戰的往事來:“厲戰乃是吞海宗的首席弟子,更是被稱為我們年輕一代中的最強者。早在二十年前,他便修到了吞海宗中最高的境界——返無歸一。無論是我,還是你們峨嵋派此前的大弟子曾堂,在各個師門的評價之中也都遠不如他。在血噬一戰之中,最先殺入血池的幾乎都是各個宗派的宗主長老,而年輕弟子中,只有他一人。”
“然而血噬一戰……最終還是我們敗了。雖然我們拼盡了全力,斬殺血魔,蒸發血池,然而血魔死去,可以自血池中重生。血池乾涸,可以靠著吸取我們的精氣之後蔓延。我們死去的人越多,便給那血魔老人提供了越多的精氣。這一戰,從一開始便註定是要失敗的,最後撤退回來的人不過十之二三而已。我師門中上輩四十餘人,最終只回來了三個。而你們峨嵋派的宗主也葬身在血池之中。說句失敬的話,貴宗現任的卓宗主,那時還只是上代長輩中並不算太起眼的一個,但卻也是唯一活下來的一個。若不是七名長老那時留守在了日月峰下,峨嵋派也沒法一直延續到現在。而其餘那些宗派,損失更是慘重。若不是煉器宗與玄道門、百識宗尚有些殘餘的人才,在各個山門之間建立了離遁萬界門,讓各個宗派能夠互相奧援,只怕我們直到今日,連六個宗派也沒法剩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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