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樽你放我下來——”
風聲悠悠,馬啼得得,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額外清晰。
可這些,都不如夏初七崩潰低吼聲厲害……
今兒之前,如果哪個告訴她說趙樽會幹這種在大庭廣眾之下“搶人”的事情,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可如今他不僅幹了,還幹得這麼理所當然,幹得這麼天經地義,幹得這麼瀟灑自在,就像絲毫都不曉得自個兒的行為有多麼瘋狂似的,劫了她便是一路飛奔。
她一開始是沒有那麼崩潰的。
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有素質有文化有涵養的新時代青年不是?她與趙樽講理了,什麼大道理都說了。可他不講理,不回答,不理會,典型欠捧的“三不男人”。任由她鬧她吼,他仍是不動聲色,一隻手輕鬆地拽了馬韁,一隻手緊勒了她的腰,就像聽著催眠曲兒似的,雙眼微闔,高冷雍容,一張時光都雕琢不去的俊朗容顏上,無半絲波瀾。
人最生氣的是什麼?
就是當你快要氣死的時候,可你的對手卻不理不睬。
夏初七氣極攻心,前仇往事全都湧上了心來,想到他過去欺負她的種種,愣是新賬老賬全都一塊兒翻了出來,一顆心就像在油鍋裡煎過一遍似的,煎一次,翻一次,翻一次,還煎一次,越罵越厲害,可怎麼罵都散不了氣兒。
“趙樽,你混蛋——”她又罵!
“趙樽,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了你?”她掙扎!
“趙樽,你怎麼是這樣子的男人?玩不起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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