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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想……

吳甫淵握著棒棒糖的手一頓，他抬眸，正撞進封顧翹望來的視線。

封顧翹跟他對視，視線又自然落到他手上，見他剝好了也不給她，直接從他手裡拿糖塞到嘴裡，才開口道：“你沒有想過你希望什麼樣的人生嗎？”

棒棒糖的包裝還躺在手心，吳甫淵忽的垂下眸子，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沒有。”

“我的人生已經規劃好了，想了，除了徒增煩惱外，沒有任何意義。”

聽著他老氣橫秋的話，封顧翹吮了下糖，“雖然是事實，但沒想到你骨子裡還挺悲觀主義。”

“不是悲觀，是現實。”吳甫淵糾正她。

“是。”封顧翹盯著自己晃盪著腳尖，道：“我總覺得認清現實是好，但如果現實很殘酷，還不如給自己點虛無縹緲的希望。”

“有總比沒有好，萬一有一天那個希望真撕裂一個口子，鑽到你的世界來，不就逆轉人生了。”

吳甫淵蹙了下眉，“你想的太天真了。”

既然是虛無縹緲，又有幾個人可以等到，神明不會眷顧任何一個人的。

被小了兩歲的小屁孩說天真，封顧翹神色訕訕，“小甫淵，你是不是淨懟我了？”

吳甫淵側頭看他一眼，又面無表情地將頭轉過去。

“…………”呵，跟吳延覺真是親兄弟，這面無表情看她的時候，看著她的目光都是一樣的。

封顧翹吸了吸鼻子，忍著狠狠捏一把他臉，把他這高冷的表情捏碎的衝動，無聲瞥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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