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可以說他不想下去了嗎？

他現在可以以洛子夜在談條件的時候，洛子夜並沒有明確說明，會有這麼多人來圍觀這場所謂的採訪，也沒有說明這會變成一場記者招待會為由，當下反悔，拒絕下去參加這個什麼會嗎？

正在他猶豫之間，城牆下頭的洛子夜，此刻正仰頭看著他，還伸出手拍了拍她身邊的坐騎。

她是策馬而來，身邊有一匹馬上頭沒有人，那顯然是為他準備的。這時候她面上帶笑，似乎心情很不錯。儘管軒蒼墨塵不願意承認，但他也很清楚她眼下的表情，幾乎就可以被註解為，看見他要倒黴丟人了，所以她很開心。

他頓了頓，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捨命陪君子。

似乎用來形容他眼下的狀況，再合適不過。

輕笑了一聲，最終認命一般，舉步，從城牆上頭下去。而至於城牆下面的洛子夜，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隻老虎，看著送上門來的綿羊一樣的神情，這眼神看得軒蒼墨塵莫名覺得有點好笑，然而想了想自己接下來可能面對的事，他覺得自己其實沒辦法笑出來。

到了洛子夜身側之後，他翻身上馬，在洛子夜身側。

上馬之後，他看著洛子夜的笑臉，溫聲笑問：“怎麼，看見我倒黴，你就這麼開心？”

他這話一出，洛子夜給了他一個你這完全是在說廢話的神情，賞了他一個白眼，反詰一句：“如果你是我，你現在會不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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