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出，龍傲翟眸色微深，盯著她的眼，寒聲道：“洛子夜，我以為我們已經不是敵人！”那日在密林她說過，只要他能活著出來，以前的仇怨一筆勾銷。然而今日，她還是毫不遮掩地表示對自己的厭惡。

他這般一問，洛子夜嘴角扯了扯，手裡的扇子旋了一圈，背於身後。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道：“不錯，可我們雖然不是敵人，但我們也不是朋友！所以，爺並沒有一定要看你順眼的義務吧？”

她覺著這些人真的是莫名其妙，從武修篁到龍傲翟，都是如此。明明關係已經如此惡劣，有時甚至都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可他們還經常能狀若無事地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內，彷彿相安無事，還要求她態度良好。這些人到底是自我感覺太好，還是腦子有病？

龍傲翟沉默著盯了她一會兒，似乎並不想繼續爭執下去。卻是冷聲道：“洛子夜，或許沒有人告訴過你，在官場上，即便你不喜歡，也沒必要表露得如此直白。你以為你是耿直，事實上這是不會做人而已！”

他說這些，當然不是為了指責洛子夜的做人方式，其實也不過是希望對方對自己不要如此尖銳，哪怕她只是裝模作樣，虛情假意地寒暄，也好過這樣冷若冰霜的態度。

洛子夜瞟他一眼，直白地道：“如果會做人，是每天對著不喜歡的人笑嘻嘻的，心裡恨不得捅他八百刀，面上還裝出一副看見他很高興的樣子，那爺還是做個老實本分不會做人的耿直男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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