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爸爸錯了，你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說話行嗎？其實這件事情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何自安試圖靠近過去，奪下她手裡的刀，可是何曉手上稍一用力，鋒利的刀尖已經扎破了衣襟，幾縷鮮血滲了出來，襯得她的臉色更白。

“爸，我不想讓你再練功了，更不想讓你去為了媽媽踏上一條不知生死、沒有未來的復仇之路，也不想你傷害無辜人的生命，所以，放了他吧，答應我，好嗎？”何曉輕聲問道。

“這，這……”何自安遲疑著，轉頭望著唐雲，又轉頭望向何曉，眼中滿是狂怒與不甘。

“放了他，好嗎？”何曉再次說道，手中的刀徐徐發力，深入了半寸，鮮血已經染透了上衣的衣襟，甚至不少血已經流進了她懷裡抱著的湯盆。

“好好好，你別做傻事。”何自安狠狠一跺腳，揮了揮手，“都讓開，讓他走。”

“爸，謝謝你。”何曉輕聲說道，隨即，抬頭望向了對面的唐雲，笑了，“唐雲，你走吧，我欠你的，終於還清了。”

唐雲站在那裡，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就算是個傻子，現在也知道，他錯怪了何曉，可是，大錯已經鑄成，三刀斷了那似無似有的情愫，現在的他，又能怎樣？

沉默了半晌，他抱起了自己的母親，深深地鞠了一躬，低聲向何曉說道，“對不起，謝謝。”

“不必說對不起，你不欠我什麼，一切都是你應該做的。也不必說謝謝，因為至始至終，都是我欠你的。現在兩清了，你也心安，我也心安，就這樣吧，再見！”何曉淡淡一笑道，慘白的月光映在她慘白的臉上，此時此刻的她，看上去卻是那樣的淒涼無助，那樣的柔弱憐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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