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想像人一樣有尊嚴地活著麼？”唐雲走到了鐵籠旁邊，望向了他們，眼神一一從他們身上巡視了過去，驀地問道。

沒有人回答他，只是搖晃鐵籠的聲音響得更加劇烈起來，好像鐵籠隨時都要塌掉一般——很多時候人之所以發怒，不是因為別人說錯了，恰恰是因為別人說對了。

一句話，他們現在活得根本不像人，像正常人一樣活著的渴望比任何人都要強烈百倍。正因為這種極度的渴望，他們的反應才更為激烈。

“你們曾經卑賤如狗，甚至連狗都不如，只是富人們嬉玩的工具，會受傷、會出血、會嚎叫，僅此而已。”唐雲面對著一群狂暴的兇徒們，繼續說下去，眼神平靜，語氣更平靜。

鐵籠搖晃得更兇了，有些人甚至開始瘋狂地撕扯著那一根根鐵絲，手指都已經被夾得鮮血淋漓，卻絲毫沒有感覺。

“老祖這是要幹什麼？激怒他們嗎？”黑豹咧開了嘴巴，轉頭望著顧雨農，不可思議地問道。

“他是在釋放這些人心中已經堆積滿滿的黑暗和暴戾，就像是正在將一個裝滿了雜物的口袋，他要提著口袋的袋角，將裡面的雜物全都倒出去，還他們一個清清爽爽和乾乾淨淨。”顧雨農盯著唐雲的眼神亮了起來，他越來越發生，唐雲天生具有這樣一種不為人知的智慧，總能在關鍵時刻不自覺地迸發出來。

或許可以說這是天賦，但他更願意將這種智慧總結為，與生俱來的能力，或者是氣質，王者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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