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爺的還是沒有抬頭，似乎事先預料到發生了什麼事，淡淡的說著，“如果走的了，那支部隊早就走了！”

他說完平靜的把子彈掛好，檢查機關槍的槍體和關節。然後轉過頭，淡淡的對陳智笑了一下，說道：“你害怕了？”

這句話把陳智問住了。

“問我害怕嗎？這不是廢話嗎？這世上難道會有人在死亡面前不害怕的嗎？”陳智心裡說道。

“嗯！”陳智點了點頭，用肯定的眼神看著豹爺。

豹爺把機關槍放在地上，示意陳智坐在他的對面，跟陳智要了一隻煙在火中點上。

“我也想害怕，但上天沒有給我機會。”豹爺抽著煙，眼神平淡的看著火中。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個郭老師是什麼人嗎？”豹爺忽然抬眼看陳智，冒出這句話。

一提到郭老師，陳智的思緒立刻被牽動起來，在他小學時，那個死在倉庫裡的郭老師，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疑團。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是一直不讓我問這個嗎？現在為什麼又忽然提起這件事，而且是在這種生死關頭。難道，他覺得現在不說就沒機會再說了嗎？”陳智默默的想著，看著豹爺繼續說下去。

“我和你不同，”豹爺平靜的說道，“上天沒有給我機會去恐懼，我才十幾歲的時候，我父親就在極度的恐懼中去世了，母親也在恐懼中結束了生命。如果我也去恐懼，我早已死了很多年了。

我和金叔為了重建鮑家在東北的生意，付出了很多代價，那不是在玩擺積木。”豹爺抬頭看了陳智一眼，淺淺的笑了一下，灰色的眼睛中充滿了對現實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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