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天子一句話,兩名大太監頓時就無話了——這話直指核心。
頓了一頓之後,魏嶽果斷地回答,“寧御馬其心可嘉,但尚需磨練。”
這才是內廷第一人該說的話,他決定不跟寧致遠正面作對了,但是第一人就該有第一人的樣子,寧致遠真的做得過了,他不怕明說。
當然,他不是完全的詆譭,只說寧御馬還年輕。
天家微笑地看著範含,“你呢,怎麼說?”
“初次聽來,也覺得寧御馬不太成熟,”範公公皺著眉頭回答,“但是再一想,天家包容四海,胸懷天下,眼界自不是我們能比的,還請天家解疑。”
臥槽尼瑪,魏嶽恨不得跳起來,暴打範含一頓:咱不帶這麼不要臉的!
這個範含,還是挺會說話的嘛,少年天子心裡微微一鬆。
但是,想到自己幼時看到的一隻金鳥,想帶回去給妹妹玩耍,卻因為囊中羞澀,眼睜睜地看著被人斬做了金鳥羹,他又氣兒不打一處來,關於少時困頓的回憶,他太多太多了。
比如說,書房裡的青花竹筆筒,是借錢買來的,只差一天,他就能領到月例了,御用監不給,只能厚著臉皮去借,當時天雨,他摔破了膝蓋,小太監五兒因此被杖斃……
所以,面對這兩位的問話,他很直接地表示,“寧御馬此舉,當然有緣故。”
“還請天家解惑,”魏嶽毫不猶豫地發問,不能你說啥就是啥,我要為內廷負責,為整個皇家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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