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求德打聽過這個租房的新生,他原本以為此生有點來頭,但是瞭解清楚之後,反倒有點迷糊:只是一個孤兒,還是下面府城來的?
電臺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修院有意控制風聲,不使傳出。
至於說徵文獲獎,也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文科僧在理工學院,並不怎麼吃香,就算書社大張旗鼓地宣傳,大多數的教諭也會聽而不聞——反正不可能再創佳績了。
曾求德倒是聽說了,這個小子成績好,也特別能打,兩個人就打翻了七八名上舍生。
不過在他看來,不是制修,你再能打頂個屁用。
所以他對李永生的定義就是,一個不通世事、鄉下來的小子,是被宋嘉遠推出來為難自己的。
哪曾想,對方並沒有被他的話語動搖,竟然甘受利用,反倒嘲笑起自己的姐夫來。
天大地大,死者為大,曾求德幾乎在瞬間就爆發了,抬手一指對方,睚眥欲裂地大喊,“你竟敢侮辱我故去的親人……小子,你想死嗎?”
“你拖欠房租是事實,這也算侮辱?”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發話,“倒不知道是誰侮辱了你故去的姐夫。”
“小子你找死!”曾求德真的氣壞了,他一抬手,就奪下了瘦竹竿手裡的雨傘,抖手扎向李永生。
李永生身子向側後方一閃,直接躲過了這一擊,然後膀子一抖,肩頭的褡褳已經飛到了手上。
褡褳裡不知道裝了什麼,剛才在他肩頭的時候也沒什麼,現在被他拎在手中,一眼看去,卻是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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