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將至，大城市的年味越來越淡，但在燕京的四合院區域，老人們還是讓這裡儘可能的充斥著濃郁的年味。

還好是冬天，還好是清晨。

冬天可以戴圍巾戴口罩戴帽子，如果搭配一個平鏡，套上羽絨服牛仔褲棉鞋，又是在上年紀人居多的清晨市場，楊以辰不太需要擔心自己會被認出來，跟著小姥爺，在年根底下這幾天，選擇了自己購置年貨。

老唐的性格就是如此，既然退下來了，那就做一個普通人，基本上但凡是過去的老部下要來探望他都會拒絕，直接上門的如果是空手或是隻帶一點水果土特產，他會讓人家進門。到了年關，對於一些機構集體給採辦年貨的事情，他沒搭茬，也沒打電話，那邊忘了自己才好，我現在就是一個小老頭，每個月國家給我開那麼多錢，足夠我花銷。

爺倆每天一大早一同出門，穿得厚厚的，老唐自己焊了一個老式的推車，很結實，裝載量也很大，有點像是過去東北人家用的那種小的推煤車。

到清晨的市場，一條街一條街可看到購置年貨的人，多數都是上年紀的老人或是中年人，大家習慣了在清晨出來鍛鍊兼買菜，老爺子揹著手，也不讓楊以辰拿錢，一樣一樣買，就放在小推車裡讓楊以辰推著，時不時會徵求一下他的意見，而在買東西的時候，楊以辰發現了老爺子的一個習慣。

老爺子看人那不必說，當了這麼多年領導，誰是偷奸耍滑的商販，誰是真正的勞苦人家，看得分明，他多數會去一些年紀大人的攤位或是婦女的攤位，買東西的時候，只看質量，基本不還價，也不太會計較一點點的重量差異和價格差異，有時候還會故意多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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