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陶晟有罪。”
五月的長安,已經很頗為燠熱,雖已入夜,仍帶著幾分難消的暑氣。
張放一襲白衣,峨冠博帶,安坐於水滑的地板上。在他面前,吊著綁帶的陶晟深深叩首,長跪不起。
張放手裡端著一杯茶,慢慢嗅著那熟悉的清香,淡淡瞟了陶晟一眼,似笑非笑:“你有何罪?”
茶?!
是的,就是茶。
早在十年前,張放剛回長安時,就曾派人尋找茶樹,一直到三年前才找到。然後又經過三年時間來篩選、培育、炒制。這次回來,終於品嚐到那久違的苦澀中帶著芬芳的味道。
當然,這時的野茶品種遠不及後世屢經改良的各種名茶,味道跟最渣的“邊角料磚茶”差不多。不過,身為從無到有的開發者,張放能喝到就很滿足了,相信以後會越來越好吧。
陶晟慢慢抬起頭,額頭還有撞牆時未消褪的青淤,兩隻眼眶也是青黑色的,一隻手臂吊著綁帶,另一隻手也很不得勁。如果脫去衣服,那傷痕就更多了。
“僕所說遭仇家報復實為虛言,或者說,是有仇家不假,但不是我的仇家,而是……”陶晟毫不避讓家主的迥迥眼神,一字一頓,“是家主的仇家。”
出乎陶晟意料之外,家主聽罷神色不動,甚至能清清楚楚看到,連根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很優雅地舉杯呡了一口那種叫茶的古怪飲品。然後,只問了一句,陶晟冷汗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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