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行神王躬身：“大司命！”

“大司命……”

天輕聲道：“你該不會以為你能夠將我困在這裡吧？你儘管復生，儘管極為強大，但是你還不曾恢復到曾經的巔峰狀態。你留不下我。”

他的語氣依舊淡然，彷彿被圍困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人。

一尊偉岸的神人走了進來，衍行、元鴉和鳳天元君都在其掌中的樹上，起源神王則站在樹下。他太偉岸了，太完美了，即便是天也不由得驚歎這是他見過的最完美的生命體。

“有意思。”

大司命打量天，徐徐點頭：“很有意思。大燧創造了天這個概念，後世的生靈將天形容為不可測不可知公正無私無暇無情無義不會被任何生命所左右的力量，顯然，他們出了差池。畢竟，後天生靈的念頭太雜了，太亂了，你原本應該成為最不可能有私心的存在，但眾生的雜念卻將你塑造成私心最重的存在。真是……”

他微笑道：“荒誕不經。”

起源神王笑道：“這就是後天生靈的劣根之處，這些卑微的小東西總有著各種各樣的慾望，自己無法完成時便祭祀於天，希望不勞而獲。他們在拜神時也是這樣，獻給神一頭牛，卻希望神賜給他們金山銀山，他們獻給神一炷香，卻希望神讓他們無病無災。他們獻給神的太少，卻又索取太多，總歸是劣等的生靈。”

大司命搖頭道：“不可這麼說，後天生靈中還是有些極具遠見的存在。比如大燧，比如道尊，都是值得欽佩的存在。天，臣服於我。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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