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勁離開皇帝的第二天,大臣的待罪請辭奏章終於雪片般湧來,最多的時候,一天有四十餘份。
理由全都出奇地相似,先是盛讚皇帝的英明與決絕,大楚積弊已久,確實需要強力手段掃除,接下來是告罪的內容,自己都是清白的,但是親友、門生等等卻有違法之處,私蓄數量不等的家奴,最後是自責無能,愧對朝廷俸祿,甘願交出官印,待罪家中,請皇帝另選賢臣、能臣。
只有一個人的請辭奏章稍微特別一點。
宰相卓如鶴寫了一份極長的奏章,主要意思只有一個,自己面對朝廷亂象已是無能為力,他願意為皇帝效犬馬之勞,可是“發墜齒搖、心慌意亂”,縱有捕獵之心,已無奔走之力,最後他請求親自來見皇帝,但是需要皇帝先指定一位留守大臣。
韓孺子找不到留守大臣,除了少部分閒官,三品以上的大員幾乎都遞交了請辭書,只有瞿子晰一個人還在東海國苦苦支撐,據說也接到許多私信,都是勸他從眾。
韓孺子一份也沒批覆,全部留在手中,就像沒收到一樣。
南直勁走了,盯著皇帝一舉一動的人卻更多了,整個營地裡的隨行官員以及勳貴子弟,包括許多皇帝親自選定的顧問,都在揣摩皇帝的心意。
在這場狹路相逢的較量中,比的就是誰更能堅持,只要後退一步,就等於全軍潰散。
韓孺子無時無刻不注意自己的言行,絕不顯露出半點猶豫,即使是在淑妃鄧芸面前,也保持著一股冷酷與滿腔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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