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夜晚還剩幾分寒意,身上的披風呼呼作響,韓孺子雙手按在牆上,望了一眼遠處的軍營,那裡的燈光很少,好像是座只有十幾戶人家小村子,卻能給迷路的旅者帶來起死回生一般的希望。
夜風吹在臉上,韓孺子一動不動,所謂巡城只是藉口,他想出來走走,琴聲固然能在心中引起慷慨悲涼之意,但是隻有真正走出房間,才能對“慷慨悲涼”有切膚之感。
崔騰躲在牆垛後面,他約了幾位好友打算夜飲,現在計劃全被打亂了,“北方真冷,陛下去過臨淄嗎?”
“應該沒有。”韓孺子出生在東海國,離齊國都城臨淄不算太遠,但他不記得自己曾經去過那座城。
“幾年前我去過一次,臨淄可是個好地方,要說城厚池深,肯定比不上京城和洛陽,可城裡一多半地方都是商鋪,半年也未必能逛完。洛陽出歌伎,臨淄產舞伎,嘖嘖,那身段、那舞姿,美得能讓人連手裡的酒都忘了喝。”
崔騰裹緊披風,臉上紅撲撲的,真像是喝了一罈好酒。
韓孺子遙望遠方的黑夜,“如此說來,賣酒的人肯定不喜歡舞伎了。”
“呃……也不是,酒雖然忘喝,可是舉在手裡都流在了地上,賣酒的人照樣收錢。唉,陛下將自己看得太緊了,領略不到酒與色的好處,我跟你說……我還是別說了。”崔騰突然醒悟,現在若是將皇帝說通,第一個被臨幸的人大概就是張琴言,對他來說那可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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