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悅個子很高,一身長袍遮住了身形,背部微駝,臉上總是一副沉思默想的模樣,好像受慣了冷落,不願顯山露水,卻因此更討人嫌。
韓孺子並不討厭他,卻不能不提防。
剛到邊疆不久,就有傳言說柴家人要向倦侯尋仇,可倦侯的地位擺在那裡,甚至沒幾個人敢公開與他說話,更不用說尋釁滋事了,勳貴營中的確有幾名柴家子弟,頂多表現得比別人更冷淡一些而已。
柴悅是第一個敢於採取行動的人。
韓孺子倒有點佩服他,可又覺得招數過於直白,因此想聽聽柴悅還有什麼花言巧語。
柴悅拱手鞠躬,他是無名無位的衡陽侯庶子,韓孺子踞坐在床上,微點下頭,故意表現出傲慢,沒有下地還禮。
柴悅的禮貌也就到此為止,一開口就顯得生硬而急迫,好像眾人皆醉我獨醒,而他一點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大聲呼喊之後,眾人還是不肯清醒。
“我能跟倦侯單獨交談幾句嗎?”不等倦侯迴應,柴悅向兩名隨從分別拱手,希望他們能出去。
張有才和泥鰍可不聽他的命令,等了一會,從倦侯那裡得到明確的示意之後,才一前一後走出帳篷。
韓孺子依然坐在床上,沒有請客人坐下。
柴悅站在那裡,身子微彎,像是怕碰到帳篷頂部,其實相隔還有很大一段距離,“倦侯不相信我吧?”
“你的計策?嗯,我相信那是一條妙計,只是對我來說過於冒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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