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恢復安靜,韓孺子看到許多人的後背,它們也都有著豐富的表情:太后的兄長上官虛在瑟瑟發抖,他大概以為這是一場針對上官家的陰謀;東海王的舅舅崔宏的跪姿在諸人當中最為標準,卻儘量躲在宰相殷無害身後;老宰相的後背也在發抖,顯露出來的不是恐懼,而是衰朽,以此表示這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右巡御史申明志的背微微弓起,好像隨時都要跳起來……
這一切或許都是想象,韓孺子結束胡思亂想,來到中掌璽劉介身前。
太監放下另一條腿,雙膝跪立,垂下目光,將天下獨一無二的寶璽獻給皇帝。
韓孺子接過錦匣,入手沉甸甸的,難為劉介舉了這麼久,一方寶璽擺在匣中,是一整塊白玉,稍有破損,他只看了一眼,又向楊奉投去目光,還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楊奉卻已垂下頭顱,不肯再給予提示。
其他人也是如此,只有跪在門口的東海王偶爾投來嫉恨交加的目光。
皇帝的寶璽有許多枚,這一枚傳國之璽最為珍貴,只有加蓋上它,才能頒佈正式的御旨,比如新任的南軍大司馬上官虛,雖然已經領取本官印綬,卻只能被稱為“守南軍大司馬”,只有皇帝頒旨之後,才能成為真職。
韓孺子的心怦怦直跳,掌握寶璽就意味著掌握十步以外、千里之內的皇權,輕鬆一句話就能將母親接進皇宮……
可他連十步之內都沒經營好,放眼望去,滿屋子的人沒幾個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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