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予之垂眼,“若是有機會,能伸冤也好。”
“先生似乎不是很在意家族名聲?”武令元疑惑。
“你看過很多史書吧。”魏予之抬眼,眼下微紅,“我父親的那件事情,將來若能在史書上留下些許痕跡也不過是隻言片字,抵不上那個混賬皇帝做過的任何一件事情,犯不著為了這寥寥幾個字費盡畢生心機。何況,是非曲直,人在做,天在看。”
他背門而坐,門外的陽光太刺眼,以至於武令元不太能清楚辨別他面上的表情,只是心裡有一種感覺,他說的不是大話。
“我認識耶律權蒼的時候,遼國無他容僧處,這些年來我傾盡所謀助他登上皇位,如今他皇位未穩便已然容不下我。”魏予之手指輕輕釦著扶手,面上似有笑意,“倘若再助你權傾大宋,那麼我魏予之此生……也不算白活。”
武令元眼疾好了之後視力仍舊不比常人,因此沒有看見魏予之發紅的眼眶,也沒有看見他難得透出的痛苦表情。
這一生,都在為他人做嫁衣裳。
魏予之抿唇,起身離開。
院子裡的一棵老梨樹開滿了白色的花,魏予之從樹下走過,落英紛紛卻無一沾身。
他走到院中,忽然駐足回身,抬頭看坐在屋頂上的安久,四周的落花似有一瞬的停頓。
安久的目力很好,離得這麼遠都能清楚看見他潮紅的眼睛。即使看不見她也難以左右心中鈍痛。
沒有哪一刻,安久這麼迫切的想要跟他斬斷這絲絲縷縷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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