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老爹你這回真的搞砸了吧。”陳太元以揶揄的口吻笑道。他和袁石清之間一直沒老沒少、有啥說啥，忘年交。

袁石清笑了笑：“吳心潁果然不錯，當然也得佩服血族為了解決自身生存問題而做出的努力。一個人在絕境之中尚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更何況一個族群的集體智慧。嗯，這次我倒是輸得心服口服。”

陳太元苦笑：“本想嘲笑你幾句呢，沒想到你這麼順溜地就承認了錯誤，這跟你這世界頭號生命學家的身份不符啊。”

“有什麼符不符的呢？”袁石清覺得很正常，“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做學問本就該這樣。知道錯了還擰死理兒，那不就成了個學術無賴了嗎。”

算了，你既然這麼說，那還嘲笑什麼。

作為一個本該“永遠正確”的科學泰斗，這麼承認錯誤或許會讓偉岸的形象有所動搖？也未必，畢竟實事求是才是真正的治學態度。再說現在全世界就剩下那麼一點點人，而且都在為生存而掙扎，哪來那麼多的心情再去管袁石清的形象如何。

袁石清對此毫不在意，卻嘆息說：“只是可惜了始祖這老頭兒，到死都還以為被我坑了，估計有點死不瞑目吧……對了，你們真的確定控制了彼岸舟的是什麼靈族，而不是大長老？”

“你還在懷疑大長老師叔嗎？”

“在得到準確答案之前，對任何事物都要抱有一點基本的質疑吧。”袁石清笑了笑，“當然，我一個老頭子家的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是想在有生之年，看看那神奇的彼岸舟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就這麼神奇。冰冷的機械物件竟然能左右頂級物種的進化，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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