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道中部,從丘陵延伸到平原的莽莽森林邊緣。
遠處看起來密不透風的成排參天大樹和繁茂枝葉的遮蔽下,鳥鳴獸走的聲音幾乎都消失了,而只剩下風掠過樹梢而摩擦枝葉的持續沙沙聲,隱約還有枯枝敗葉被踩過的聲響。
躲在一具大輪架子車背後的輔卒張官大,握著遂發火銃的手簡直都要拽出水來了,呼吸也變得格外的粗重,只覺得心臟跳的都要從嗓子眼裡挑出來的;
但是他還是在某種日常培養出來的慣性下,死死撐著身體的蹲跪在地上,而不是不顧一切的轉身就逃的衝動,或是趴倒在地上裝鴕鳥的慾望和衝動。
因為,在日常訓練的時候他敢於這麼做的話,就是劈頭蓋腦的鞭笞與棍棒,雖然不會直接要命,卻也足以讓他痛徹入骨的躺在床上哼哼上好幾天,更別說是還有餓肚子和懲罰了。這對張官大來說就未免有些要命了,或者說是比捱打和其他懲罰更加令人在意的事情了。
畢竟作為家裡的老大,他的整個童年都是在飢餓的感覺中度過的。他只是普通遼東半島北部領下一個普通民戶的子弟,全家十幾口人全靠那麼一點點遠離河流的自家旱地和山坡,外加上租佃鄉社長手中代官的藩田為生。
身為長子,他無疑是家裡做的事情最多,但相應飯量也是最大的一個存在;相比那些浸泡在兵禍連綿水深火熱當中的中原百姓,作為藩下最底層的領民群體之一,至少還有埋頭種田上大半年,最終用辛苦汗水砸出糧食來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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